作者有话要说:</br>“自己选的人,再难也得护着”

    阿书日后武功尽失是为了护老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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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突然,楼下小二叫嚷道:“我看你谈吐衣着也不俗,怎么还吃霸王餐呢?没钱还笔墨回报,敢问,你是哪里的名家啊?”

    曹蔚宁怕顾湘听到,正求那小二:“小二哥,你小声点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往楼下看一眼,轻笑一声,计上心头。

    顾湘在楼上冲曹蔚宁喊:“喂,怎么,你没带钱啊?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曹蔚宁赶紧摆手否认。

    小二见有人过问,更高声道:“少爷,没钱还请人家吃饭,这不太合适吧?”

    “不要紧,我这里有。”顾湘说着,惦着荷包下了楼。

    温客行从另一侧楼梯也下了楼,走到周子舒身边:“哪有让姑娘付账的道理,这位公子的帐我结了。”说着,他笑着冲周子舒伸出手,勾勾手指:“阿絮,荷包。”这人就是吃准周子舒心软。

    周子舒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手,一时有些迷茫:这是干嘛?

    一旁的谢雁书忽然轻笑出声。

    温客行见周子舒没有回应,笑着转头看向他,又伸了伸手,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
    洞悉了他的意图,周子舒却不想配合,翻了个白眼,仰头问道:“你的荷包呢?”

    温客行知道被识破,叹了口气,开始胡说八道:“终日打雁,终被雁啄了眼。头先在街上,我见到一位俊秀书生,他与我擦肩而过,还冲我笑了笑,”为了博取同情,他夸张道,“谁知道卿本佳人,奈何做贼啊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先是习惯性分析了一下温客行的话,然后扯动嘴角,露出一个浅笑,静静地与谢雁书一起看他表演。

    听他如此说,那被小二拽着付账的曹蔚宁赶紧问:“唉,是不是一个穿青色学士服,丹凤眼,皮肤白皙的书生?”

    温客行挑眉回头,聆听着曹蔚宁的话。

    周子舒却听出异样,微微皱眉。

    “我在书画摊子前见过他,还和他聊了两句。一定是,一定是他把我的荷包摸走的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浅笑,觉得这孩子真是单纯。

    周子舒识破了温客行先前的布局,现在直视他,点出那贼的姓名,质问道:“你也会着了方不知的道?”

    曹蔚宁听闻,惊讶道:“方,方不知?贼祖宗方不知!我知道了,就是他偷的我荷包。”

    听周子舒这么问,温客行叹息一声,似乎心下十分委屈,皱眉感慨,试图博取同情:“我这样一个善良柔弱的书生,初次行走江湖,难免吃些暗亏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不为所动,谢雁书则开怀一笑,觉得这场景十足有趣。

    温客行摇摇头,又与周子舒对视,再次伸手,又勾勾手指,陪笑求助道:“无妨无妨,阿絮,把你的荷包给我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刚要伸手掏荷包,又停顿了一下,想明白了温客行的用意,随即抬头,浅笑拒绝:“不给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眨眨眼睛,意外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这些日子被这冤家带得,周子舒也起了玩心,他抬眸浅笑:“咱们什么关系,让我替你买单?”

    谢雁书敏锐地听出了言外之意,不禁挑一挑眉。

    温客行被这意料之外的问题惊到了,蹙眉抿唇,冲周子舒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,正要开口,突然被顾湘打断了:“主人,他谁啊,别管他要,我有钱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吸了一口气,克制住被打断的恼怒,郑重警告道:“阿湘,不该你管的事少掺和。”又用眼神暗示她闭嘴。

    周子舒和谢雁书同时露出看好戏的微笑。

    顾湘带着好奇来到周子舒面前,指着他的脸:“你你你……你是……你……”

    周子舒歪头与她对视。

    温客行含笑摇着折扇,得意道:“怎么样,你家主人眼光毒吧,”他凝眸称赞道:“我早就说过,他是个美人。”

    被称作美人,周子舒心中不悦,嘴唇动了动,忍下了怒气,看看好奇的顾湘,他计上心头,用眼神瞄瞄顾湘的手,又微微抬起下巴,示意她来摸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”顾湘果然上钩,就在她的手要碰到周子舒的脸时,旁边的谢雁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语带警告:“阿湘姑娘,非礼勿动。”

    见顾湘怂怂地笑了一下,谢雁书这才放开她,而后嘴唇轻抿,眼帘低垂,侧头看了周子舒一眼。

    周子舒被看得莫名心虚。

    顾湘还在疑惑:“你这个是真的吗?难道主人第一次说对了?”

    温客行不悦警告道:“阿湘,注意仪态,少对别的男人动手动脚。”他又看向周子舒,不解地质问:“唉,阿絮,要是刚刚阿书没有拦住,你是不是就任阿湘摸了啊?那怎么我一碰你,你就要打要杀的?”听起来他还挺委屈。

    周子舒调笑道:“你要是个娇俏的美人,你也可以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开始有些意外,又想了想,终于明白了,周子舒这是在报复自己说他是美人的事。

    此时,久等付账的小二着急了,拽着曹蔚宁也凑过来:“唉唉唉,各位爷,您能不能先把账付了,然后啊,你爱摸谁摸谁,你爱怎么摸怎么摸,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阿絮,荷包。”温客行再伸手求助。

    周子舒终究心软回应了,但是他刚想把荷包给温客行,又突然停了手。

    见此,温客行抬眸,疑惑地看向他。

    周子舒盯着温客行,不情愿地把荷包拍到他手上。

    温客行掂了掂那钱袋子,调侃道:“呦,想不到我们阿絮还是个小富翁呢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盯着钱袋,冷淡嘱咐道:“借钱是要有利息的。”温客行停下拨弄钱币的手,抬眸看向他。

    周子舒继续说:“一日一厘。”

    这跟玩闹有什么区别?温客行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顾湘听他如此说,拿出自己的荷包给温客行:“主人,不用他的,我们自己有钱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看一眼顾湘,借势谈条件:“还不上,就拿这丫头抵账。”

    为了避免荷包计谋有失,温客行郑重警告顾湘:“阿湘,你再把爪子伸出来,我保证你不但有钱,还会有难。”

    顾湘连忙把手背过后背去。

    温客行在那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拍到小二手中。

    小二得了钱立刻和颜悦色,忙不迭道:“谢谢爷,谢谢爷盛惠。小的马上找零给您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却一挥手:“不必找了,把你们这最好的酒席整治一桌上来,这位公子爷阔绰的很,断不会打那笔墨回报的主意。”他说着眼睛瞟着曹蔚宁。

    曹蔚宁自然羞赧不安。

    小二闻言高声唱道:“好嘞,雅座有请!”

    不多时,一桌佳肴备好,三人并顾湘落座,曹蔚宁十分感激周子舒江湖救急,恭敬站在他面前施礼:“这位兄台,萍水相逢,您还破财解围,在下实在过意不去。哦,我就住在不远的岳阳派,兄台可否在此等候,在下去去便回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听到“岳阳派”,与温客行对视一眼,垂目浅笑,计上心头,便亲切随和地对曹蔚宁说:“萍水相逢便是缘,钱财乃身外之物若能因此交上一位朋友,那岂不是更得其所哉,在下周絮,敢问少侠姓名?”

    温客行皱眉,觉得周子舒这番有意示好不对劲,又打量几下曹蔚宁,心想:就他?

    谢雁书忽略了周围的一切,目光只落在周子舒身上,唇角微微勾起,眼睛里有些许笑意。这幅亲切随和的面具固然是假的,他却觉得此刻的周子舒同样迷人。

    情人眼里出西施,不外如是。

    曹蔚宁赶忙回答:“我,我姓曹,叫曹蔚宁。是清风剑派弟子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夸赞道:“久闻清风剑派择徒最为严苛,门下的徒儿个个是玉树临风、潇洒倜傥、文武兼备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抿唇,他不屑名门正派,如今周子舒在他面前夸赞清风剑派,心中自然不悦。

    那边周子舒用余光扫到温客行不高兴的表情,心中暗笑,故意对曹蔚宁更加热情了。

    曹蔚宁道: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我是鄙派中最不中用的一个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笑道:“别这么说,相逢一场便是缘分,要是不嫌弃,”他又热情邀请曹蔚宁,“坐下来喝一杯好生聊聊。”

    谢雁书听他这么说,想到初遇时温客行的几次“有缘再见”,心中暗笑,瞧一眼温客行,果然见他皱眉抿唇,一脸不爽。

    这也可以?温客行白眼斜望曹蔚宁,对于周子舒的区别对待压了一肚子的火,便迁怒于这傻小子。又看着曹蔚宁高兴地“好啊好啊”,跟四人坐到了桌上喝酒,温客行不悦地瞪着他,顾及到周子舒又只能克制住怒气,搓搓手指,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混蛋赶走。

    “周兄快人快语,令人如沐春风。”曹蔚宁笑得一脸天真,又无视温客行的不快,自顾自取了酒壶为周子舒满上:“周兄,我们喝,我们喝。来,敬你!”

    看看温客行脸上毫不遮掩的不爽,谢雁书轻笑一声,觉得这小子也是个人才。

    “哦,对了,不知这位兄台姓名是?”曹蔚宁喝了一杯后,又转向谢雁书,问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谢雁书面上残余了淡淡笑意,简单道:“谢雁书。”

    曹蔚宁连忙夸赞道:“谢兄气宇不凡,一表人才,今日有缘相逢,幸甚,幸甚!”

    温客行再也忍不下去了,对顾湘附耳,嫌弃道:“给我把他弄走。”

    顾湘说:“他能帮我混进岳阳派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又看看那边与周子舒相谈甚欢的曹蔚宁,遗憾地叹口气,故意大声对顾湘道:“阿湘,给我去把那方不知找出来。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,舍不得顾湘,就不能把曹蔚宁赶走。

    果然,曹蔚宁听到顾湘要去找方不知,便立刻关心起来:“方不知?方不知武功可不弱,阿湘一个姑娘家的……”

    温客行看曹蔚宁的眼神又嫌弃又警惕。

    顾湘道:“瞧不起姑娘家啊?”

    曹蔚宁连忙说:“姑娘家……姑娘家好,姑娘家好。要不,要不我陪你去吧。茫茫人海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小子这么单纯?温客行不信,又上下打量他。

    曹蔚宁说罢,转身对周子舒和谢雁书一揖道,“周兄,谢兄,我先失陪了。不知三位在何处下榻,我定来拜访,请回这一餐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婉言谢绝道:“朋友相交,重在投缘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读懂了他的低调,抢着对曹蔚宁说:“不必了,”还不忘布局初衷,引出赵敬,“我们是赵敬大侠邀请来的,办完了事,自然会去岳阳派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再搭理曹蔚宁,扭头对顾湘暗示道:“找不到我的荷包,你就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上好的酒菜顾湘一口还没吃就被急着清场,心里十分不情愿,便冲温客行吐舌头扮鬼脸:“有事钟无艳,无事夏迎春!”

    温客行也吐舌头,以鬼脸回敬她。

    谢雁书笑看主仆二人玩闹,周子舒则缩脖皱眉,闭眼转头,一幅不忍直视的样子。

    顾湘站起来往门外走。

    周子舒又对曹蔚宁道:“曹少侠,那就麻烦你回岳阳派通报一声,望你早日找回你的荷包。”

    曹蔚宁道:“好说,好说……再会!”说着,匆忙追随已经动身的顾湘而去。

    看着曹蔚宁匆匆而去的身影,周子舒心下感慨道:“这清风剑派的掌门人乃是一只快成精的老狐狸,怎么狐狸窝却养出了个大兔子?”然后他又喝了一口酒。

    温客行盯着周子舒,感慨道:活的长了,什么稀奇事见不到?”听到温客行提起寿命,正在喝酒的周子舒僵停了一瞬间,心中不禁感慨自己已时日无多。

    见周子舒不搭理自己,温客行不甘心,又有点小委屈:“就好比某些人啊,对自己人冷若冰霜,不苟言笑,对刚认识的名门少侠嘛就和颜悦色,如沐春风,啧啧啧……”

    周子舒又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。

    温客行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,喝完后,又点破周子舒的目的:“我知道,阿絮你是想借着大兔子打听你那便宜徒弟在岳阳城的音讯。”

    周子舒自斟自饮,并不否认。

    温客行又不悦地说:“我见着那小子对着阿湘冒傻气我就来气。你放心,我已叫阿湘将计就计,设法跟着他混进岳阳派,就近替你看着你那傻徒弟,”他又笑着向周子舒邀功,“怎么样,周不周到?”

    周子舒举着一杯酒看他,一针见血:“你出卖阿湘的色相就是了?”

    温客行给谢雁书倒了一杯酒,自己也满了一杯,玩笑道:“横竖女大不中留,留来留去留成仇。”

    谢雁书饮了酒,默默看热闹。

    周子舒喝了杯中酒,吐槽道:“无耻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开始推卸责任了:“唉,我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对没良心的师徒啊?”

    周子舒眯眼思考片刻,挑眉道:“我怎么觉得,温兄的真正目的并不在此?”

    温客行有些意外周子舒的敏锐,又暗示自己的父亲:“你不知道吧,我之所以得名叫温大善人,因为我若数日不行善积德啊,就会浑身难受,时间长了更是会得病,”他晃头强调道,“所以啊,我云游四海,寻些善事来做。”

    他说话的时候,周子舒一直在观察他脸上神色。待他说完,周子舒垂目思考片刻,问道:“这么说温兄是在行善积德?”

    温客行冷目凝眸,一语双关道:“地狱不空,誓不成佛。”他说话的时候仿佛换了张脸,就差直接把恨意写在脸上了。

    谢雁书心里咯噔一下,某种麻烦即将到来的预感忽然找上门。他放下酒杯,面无表情地看着温客行。

    周子舒则轻笑歪头,心里感慨温客行的天真:“可是现在岳阳城里到处都是名门正派,英雄豪杰,温兄上哪儿去度地狱众生啊?”这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,温客行脸上却毫无畏惧。

    温客行又冷声暗示道:“有光的地方就有暗。最凶最厉的鬼往往披着人皮,隐藏在茫茫人海之中,我来到此地,就是为了揭穿他们的画皮,让他们灰飞烟灭。”说到后来,恨意渐深。

    说完以后,温客行意识到自己暴露了,闭嘴低头,眨眨眼睛观察另外两人的反应。

    见他们都望着自己,温客行又把杯子举到面前,直视他们:“阿絮,阿书,你们说这算不算行善积德?”

    周子舒早已看淡江湖纷争,不想介入他的复仇计划,故轻哼一声,抬头挑眉,正话反说:“想不到啊,温兄还真是一个除魔卫道的正人君子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听懂了反话,也轻哼一声,无惧浅笑道:“还好还好,全靠同行称托。”说完,他豪放地饮了一杯酒,心中充满说出口的痛快,又给谢雁书倒了一杯,期待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周子舒也饮了一杯,微微摇头,对温客行过深的执念心生无奈。

    谢雁书无声叹息,认命地喝了温客行倒的酒。

    罢了,自己选的人,再难也得护着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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